第111节(2/3)

他已二十又二，早过了弱冠之龄，却仍是孤家寡人一个，早些年钦天监占卜星轨命数，得太克妻、不宜婚之象，是以一拖再拖，他至今尚未娶妃。

真的么？

柳凝想得有些痛，便脆不再继续琢磨去。

这么多年？又何必将她作为这里最尊贵的女人来？

柳凝心蓦地一，原来他还是挂念着她，前虽没有与她见面，却还是暗中打好了一切。

她拜托景溯找人，替她照信中图纸仿制一枚金令，然而消息递去几日，却迟迟没有回音。

日一天天过去，天气越发寒凉起来，上的衣衫也渐渐增厚。

皇帝涉足后的频率不多，即便来了柳凝中，也只是坐一坐，极少留宿；就算留来，也只是同榻共眠，并没有什么格的举动。

之前在北梁时，她也曾这样与景溯通信，助他脱险……她相信景溯能明白她的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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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来的人里有两张熟面孔，一个是素茵，还有两三位也颇有些熟，似乎是曾经在朝暮居见过的侍女。

等见到宸贵妃时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。

她从浴桶里来，穿衣拭发，发尚未全，还地搭在脑后，便有人来报，说是新选来的一批人，分到了洄雪阁，任她挑选几名。

她回后，便将令牌正反两面描摹在纸上，并在一旁标注好细节之，然后密封在信笺里，托素茵送至东。预防起见她用明矾了墨，字迹透后看上去便只是一张白纸，若是不慎被发现，也透不什么机密来。

柳凝不知其中原因，但也乐见其成。

她其实不太相信的。

但她确实许久没得到景溯的回音，若是说他被选妃之事耽搁，也能解释得通。

他似乎正忙着什么事，没有回应她的时间。

柳凝约摸等了半个月，依旧没有回信，也没在里偶然碰上他。

柳凝又到琼玉中拜访了几次，那枚令牌一直都挂在腰间，从不离，她仔细瞧了几次，便将这令牌的形状、纹、质地悉数记了来。

“听说这回虽是选妃，但太妃的人选，其实早就定好了。”宴上，徐才人一边吃着酒，一边神神秘秘地，“说是王丞相家的小，心仪太殿多年，非君不嫁，也不怕那些克妻孤寡的传言……待在闺中一拖再拖，年岁渐，陛和太念其不移，便默许了这桩婚事。”

皇帝不在后的时候，她便继续打听宸贵妃的消息，并暗中去摘星楼附近打探了一圈，发现摘星楼附近守卫森严，确实如卫临修所说，只有凭琼玉公主的金令，才得去。

柳凝状若无意，将面熟的几个人留，然后又特地了素茵，洄雪阁的大女，随侍左右。

看来还是得从琼玉上手。

直接偷取肯定不可取，若想要得到那枚金令，还得另谋他法。

有了他安的人，就方便了许多，还可以籍此与景溯通信。

反倒是几日后，从其他妃的中，再度听到他的消息。

赏梅宴上，众嫔妃言笑晏晏，东一句西一句闲话日常，也不知怎的，突然提起前朝之事，说近日皇帝召见世家贵女，为太殿择选正妃。

是景溯送来的人。

柳凝端着白玉杯的手顿了顿，慢慢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