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(4/4)

遭遇的挖心剜骨的背叛，还从没有哪句话能像现在这样让她整个人都如遭重击。

她保持着一脚已经踏门外的姿势，凝固在当场。而后不得不扶着门框站稳, 闭稳了稳摇摇坠的心神，才缓缓问：“——你说什么？”

叶开经过她侧, 脚步略一停顿：“喝一杯吧。”

随即走书房, 走一墙之隔的起居室。

倒悬的晶灯被亮，叶开打开橙鞍革的酒柜, 从中取一支轻井泽威士忌。叶瑾走时悄无声息，叶开没回看她，从冰桶里夹剔透的冰块。微凉的在灯光如同金，被轻晃着倒晶杯。

叶瑾面无表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。

“你说得不对，最起码就威士忌来说，我就更喜轻井泽，而不是麦卡。”叶开脸上笑容很淡, 近乎于无, 但或许是神的缘故, 总让叶瑾觉得他现在心不错。

麦卡是陈又涵钟的威士忌品牌。

“试试？”叶开挑眉，冰块随着他的动作发好听的碰撞声。

他在等叶瑾跟他杯。

两支棱晶杯终于在灯光碰, 叶瑾抿了一，淡淡：“你忽悠谁？轻井泽从苏格兰大麦, 跟麦卡用的是同一个品。”

叶开忍不住笑了一声：“golden promise，那款大麦的名字, 黄金诺言。”

不常喝酒的人未必能品得惯轻井泽的风味。更郁的泥煤风味，更厚重的质地，比苏格兰威士忌更苏格兰。叶瑾果然喝不惯，轻尝两就蹙起了眉。

叶开倚着酒柜, 叠，单臂抱，端着酒杯的姿势娴熟而放松，“三月份六十九万拍来的。不瞒你说，拍卖槌敲的时候脑里很不争气，想的居然是哪天跟他一起喝酒的画面。”

叶瑾无话可说，忍着尖的苦涩：“你对上他一向不争气。”

叶开瞥了她一：“什么叫争气？是一定要折磨得彼此生不如死，还是为了争一气宁愿忍着心汹涌的意和一定想要走向他的渴望，是心非地说我就是不原谅你？”

叶瑾张了张，最终还是没说话。

“人不能过得这么糊涂，尤其是当你的个顽固又韧的时候，就更要聪明一。你说过的，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陷阱，不过我觉得，最大的陷阱其实只有一个，那就是——”叶开抿着勾了勾半边角，似笑非笑地回眸看她：“自作聪明而不自知，沉浸在自己无所不能的幻觉中固执地、无可救药地自说自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