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(3/3)

吃饭赔罪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？”

“等从北京回来，或者他什么时候回母校吧。”

他一说，陈又涵才想起来，顾岫还真是叶开的学。

“他误会你，你怎么一直不跟我说？”

叶开轻描淡写：“没有这个必要，他有他的立场，而且没有他，我怎么去找你？”他垂首掸了掸烟灰，半真半假地笑：“应该是我们请他吃饭才对。”

总而言之，谁买单另说，饭还是要吃。

陈又涵不免幻想，如果真的有个孩，该被叶开教得多好。他会承袭叶开一切的教养，品格端正，通透自持，小小的穿着西服的样矜贵认真。这样想着，好像有可。

声音低了去，尾音温柔：“宝宝，真的很想你。”

满打满算分别的时间连四十八小时都没到，叶开“嗯”了一声，温柔的目光陈又涵看不到：我也想你。”

“航班时间发给我，我安排时间去送你。”

叶开：“不用了，会被看到。”

电话那静了一瞬，陈又涵说：“不会，我可以在咖啡厅里等你。”

叶开狠心拒绝：“妈妈亲自送我，她真的会在安检陪我聊到开始登机。”

这么说，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。

陈又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，了一秒收拾心，语气如常地说：“好，那就北京见。”

挂完电话后，助理来，看到她英俊的上司垂首着眉心，好像很疲惫的样。而在疲惫之外，又有一层难以描述的失落。然而很快她又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。因为陈董再睁开时，已经恢复到了冷峻而漫不经心的觉，说：“开始吧。”公事公办的语气，但莫名让人觉得很绅士。

她被任命为他助理时，全集团的女生都在羡慕她。在今天的第一百次心失速后，助理心想，羡慕个，再这么去她迟早要去心电图。

这一次的会议一直到晚饭时间。陈又涵连晚饭也一并卖去，跟董事会的一帮辈真真假假地斡旋了两个小时，觥筹错，也刀光剑影。

酒只是稍微喝一，绝对在私人医生划的安全线。饭局结束，他的确清醒得不得了，没安排人接，步行回公司。

还有今天最后一个会议。

已经过了八，暑气消散，路灯刹车灯和楼灯织成五光十的一片。车龙的轰鸣声真切响在耳畔，陈又涵突然意识到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街上走过。纵然是cbd，华灯初上的时候也不免浸染上许多烟火气。在比肩接踵的天大楼脚，藏着的是鳞次栉比的商场、肆和巷。

他从前都是站在六十五楼俯瞰，今后还将更。凌驾在一切繁华之上，烟火已经太久没有浸染过他级的、熨妥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