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零四章(2/3)

乔景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震惊万分的话一样，轻轻抖了抖。

风州以北的战事平息多日，乔若和乔景的车沿着官一路飞驰，秋日叶黄纷落，乔景无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枯颓树木，一看就是半晌。

他的妹妹才十九岁啊。

乔景闭着的睫轻轻一颤，混地答应了一声。

乔景知晓哥哥的好意，她提一笑，善解人意地问他：“我们今晚能到哪儿？”

乔若如释重负地松了气。

原来殉不是寻死，而是为殉者般带着另外一人对自己的期待活着。

乔若将那银发绕在自己指上，语带哀伤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乔若的朋友本想请乔家两兄妹到自己家来客，但乔若想着乔景此时心不佳，就婉拒了朋友的好意，先行派人到元城觅了清净的宅落脚。

“冷风都来了。”

元城未遭战火，因此城还算安稳太平，不过就是街两旁不时可见由外地逃难来此的穷苦之人。

韩府人将行李收拾停当，乔若见乔景站在阶前神，便提醒了她一声。

也不知自己在等待着什么。

乔景其实不甚关心路程，乔若如此说，她便只是了表示自己没有意见。

乔景凝望窗外的神逐渐沉郁，乔若不想妹妹景生，起直接重新关上了车窗。

翌日天光放亮，乔景说想要悄悄的走，韩缙等人贴她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的心，是以都没有前来送别。

房里供乔景使唤的侍女困倦得连打过几个呵欠，见乔景仍没有要睡的意思，忍不住轻声

她昨夜一夜未曾合。

此时乔景脆弱得一碰即碎，乔若怎能忍心再说句重话，他叹息一声，抱住了清瘦玲珑的妹妹。

“他不会想见到你这样的。”他轻而又轻地说。

“阿景，走了。”

晚间淅淅沥沥地起小雨，窗外着株芭蕉，乔景倚窗听雨，不觉就到了半夜。

到了元城，乔若去拜会朋友，乔景则独自留在别院休息。

“他不会想见到你这样的。”

乔景在乔若怀中泪落得更是汹涌，只觉自己在听到乔若这句话后，连沉溺于无间地狱的资格也没有了。

“我会好的……”乔景哽咽着保证。

乔景哭声呜咽，纤瘦的手倔地攥拧着乔若的衣裳，一如两人小时的模样，乔若任由乔景哭个痛快，他抚着乔景后脑安，一银白的发在昏黄的烛火映他帘，他的心蓦地一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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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开始平缓地前行，乔景在车里坐好，闭上睛靠在了枕上，乔若在妹妹旁坐，见她圈浮着层青，便顺问：“昨夜没休息好吗？”

如果这是裴舜钦想要的话。

乔若肩膀宽阔，躯温，血于的永远让人可以信赖依靠，乔景像一个奔跑到疲力尽到摇摇坠的人一样，终于放了心压抑着的一切，靠在哥哥前泣不成声。

乔若掖了掖盖在乔景膝上的毯，回：“晚上到益田镇歇一宿，后天再赶一天路就能到元城。我在元城有两个朋友，到时我去拜会他们，你就在城里四逛逛散散心。”

清晨凉意沁人，一阵晨风徐缓过，乔景不禁瑟缩了一。她无言走到车前，乔若扶她上车，她掀起车帘，迟疑地看外面，神悄自变得黯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