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/2)

齐全和向亦文刚结婚的时候，爸妈就让他去问他，借不借钱给他买房。齐盼回国之后那几年房价还没飞涨，加上蒋赛当时刚离婚跟前夫一人分了一房，告诉她一定要先给自己买房才有底气，她就早早在四环边上买了一不是学区的小两居，打通了变一居自己住也足够舒服。后来见房价涨船，到现在整整多了一位数，不由谢蒋赛的先见之明。

“怎么不孝顺了？”

“她很早就从家里去了，这些年也不回来。”齐全说，“爸妈不愿意提她，说她不孝顺。”

齐家爸妈知她在北京有房，这几年不愁吃穿，过得滋，就质问她怎么不给弟弟结婚添。对于这个质问，齐盼不仅没有回应，连齐全的婚礼她都脆没来参加。

蒋赛是齐盼的大学同学，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。她俩读书时格迥异，几乎每个人生节的选择都是两条横冲直撞截然不同的路。蒋赛心静，看重学习，绩妥妥保研，齐盼务实，为了攒钱，各打工兼职，错过了保研机会。蒋赛跟男友一恋就冲着一生一世去，毕业就领证生了儿，齐盼毕业后找不到工作，索办了个打工签证孤一人去了澳洲。蒋赛读完研了传统媒，齐盼给自己赚了学费之后又去了英国读研读博，几年后回国了大学中文系当老师。蒋赛早早破裂离了婚一个人把孩带大，齐盼兜兜转转三十五岁了依然单。两个人虽然经历再无相似，但却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，加之如今工作时间都相对自由，蒋赛孩也大了不太心，她俩仍然能够经常一起吃喝玩乐享受生活。

她也认识向亦文，知她是蒋赛的合作伙伴，三个女人还一起吃过饭。向亦文一见面就叫她大姑，她立刻退避三舍地拒绝，“别这么叫我，太难听了，叫我齐盼就行。”她说，“我没针对你，我也不是针对谁。我就这样，不喜跟家人牵扯那么多。你对我来说是蒋赛的朋友，比是齐家的儿媳妇更有好。”

快满月了这件事，齐盼还是听蒋赛说了才知。蒋赛打来电话的时候，她还没起床，今天是周末，她睡了个懒觉，打算给自己个早午餐，然后留在家里工作，午再去独自看个电影，晚上约饭。

“我姓不姓齐又怎样，”齐盼笑，“反正我都习惯了，他们有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。”

蒋赛是向亦文第一份工作时的前辈，比她大三岁。后来两人先后槽，又先后了自媒，一拍即合成了合作伙伴。向亦文也是后来才得知她竟然是齐全的的同学，一边叹世界如此之小的同时，一边奇怪齐全和家人那么，怎么从来不提自己这个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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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嘛？向向和她老公搬新家了，大房我还没去过呢。”蒋赛说。

“哎，还不是因为她偷了家里本一个人来北京买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