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节(2/3)

错事，不能公正对待你的人，一直是、是我……”

姜芜啊……

她天真又豁达：“算了，你也不是坏人。我们都不是坏人。”

匕首上的斑斑血迹和狰狞人沫，就像他手腕上被枷锁勒来的红痕迹一样。再刻意漠视，也时时存在。

而今天上午，他们找到了那几个去城中酒肆喝酒、放任张寂被火烧的小吏。

江鹭的声音遥远而清哑，简简不喜他那么哑的声音，他应该声音更好听些才是，应该像山上的泉中的玉石……江鹭将一力送她：“简简，别睡。你不是很了不起吗？证明给我看。”

就像名字一样，她简单且懵懂。

溪潺潺，蹲在边的张寂无视自己被淋的袍袖，

姜循也：“你不是想回家吗？我们带你回家。”

他要知自己怎么落到的这一步。

简简要跟哥哥远门了，不打算回去了。可是家的引力好大，风雪迷雾间，她自渊回，朝人间红尘眺望而去。

他要明白是谁想除掉自己。

姜芜躲在酒肆角落里，看张寂唤醒他们、审问他们。张寂脸青白，形容枯槁，小吏们回答的每一句话，都让他朝冰窟中多坠落一分。

蜀地某县的某山脚的溪边，姜芜脱了脏污的鞋袜。她赤足而坐，看张寂在中洗一把匕首。

果然。

可他还是要听。

晌午过了好久了。

却有人拍开了她的手，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拽住她，将她往回拉。

简简：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
泪盈于睫，声音断续，几次难以说去。

匕首上的血被银白的溪清吞没，匕首重新变得净凛冽，可张寂还在洗。他想洗掉什么？

如今想来，也许是那日姜芜在姜家和她爹敌对、自尽以求退婚，自己的反应，让姜明对他生异心了吧。

姜芜静静地看着张寂瘦的背影。

心愿圆满，简简便周脱力，疲惫地低颅，朝倒去。她沉重，心却轻快，轻飘飘地要飞上天去。

她再一次在幻觉中看到了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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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他无官职，即使他远在天涯，即使他终生放逐，姜明依然不能相信他。张寂回避着和自己老师之间会有的冲突，可是老师每日辗转反侧，都在担心他回弑师。

简简想愤怒回嘴，自己已经了这么了不起的事，还用证明什么？可她累得说不话。

他尚虚弱，武功没有恢复，可是对付几个小吏，也不需要多妙的武功。

家在哪里？

哥哥仍笑着朝她伸手，而这一次，她觉得心愿已了，便郑重地将手递过去——

她想要的从来就不多。她的人生被搅成一片泥泞，她陷其中无法挣脱。她努力地挣来，只为了求一句话——承认她的价值，承认她的存在。

家？

昨夜，姜芜不知哪来的力气，把一个成年郎君救了火海。吏员们尾随在后，在巷中手时，姜芜挡剑，而张寂挣脱了那枷锁，拿着姜芜袖中的匕首，带着姜芜杀了那追来的吏员。

梦中似锦前程如眷，现实中厄运如恩义断绝。昨夜那场大火烧掉所有谊，烧得张寂终于从小吏中问了一个名字：姜明。

当真是姜明要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