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(2/2)

“归……”江熙抱住一木桩不肯挪步，眶一就红了。“我不走。”

古镜祭天大典，在每年的二月举行，介时王公贵胄聚集祭坛，跪拜祈福，祭坛中央是一个三丈的圆坑，用于堆放从百家征集来的木柴，据说最的时候堆了六丈。火堆燃，祭司在篝火前起舞，而后定，方能与神明、先人通灵，来预知凶吉运势和请示先人旨意。

小乙样样都好，就是嘴，特别，天第一！萧遣很多时候都要抓狂。他用力将江熙一拉，：“我怕，我怕行吗？跟我走。”

大典尾声，官兵会将没有烧尽的火柴制成黑炭，发还百家，表示神明赐福。曾是古镜最隆重的仪式。

个时辰，跟烤有什么区别，他见不得，实在见不得。萧遣扶住江熙的肩膀，认真：“听话，那不适合你，你不需要靠主持祭天大典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称职的祭司。”

江熙：“我不怕火！”

江熙推搡不开，焦急：“不行，都到这节骨上了，归是存心教我丑。”

萧遣：“丑要还是吓死要！”

江熙穿着最规格的祭司礼服，显现得比平时更加颀，他睑微合，恰如一尊神像。而看似庄严矜贵的形象，江熙已经汗浃背、背脊发凉，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立在大榕树前的呆猴。

通灵术是何状，从来没有祭司公开谈过，书籍中也未有记载，玄乎又玄，人们无法判定有无真假，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是殷切盼望一场法事来解决自困苦，仅当成一场缅怀先祖的仪式而怀以敬畏之心，毕竟都是五百年的传统了。

反是极舞蹈天赋，一学就会，不像某人，老腰不去，叉又劈不开，四肢不协调，转圈人吐了，始知功夫和舞蹈，分明两回事。

萧遣：“手上全是汗还说不怕。”

一月后，祭天大典如期举行，是一个大好的晴天。为表示对圣主的喜，这次的柴火堆了七丈。

这就冤枉，萧遣不是到了节骨上才劝退他的，而是一个月来每天都劝。

火前一刻，萧遣从观席上小跑来，至江熙跟前，伸手江熙宽敞的衣袖里抓住那双满是冷汗的手，小声：“别闹了，跟我上去坐着。”

江熙一个月来每日都带去往监天司研习祭祀礼仪和舞蹈，规矩倒是好学，舞嘛，狗见摇鬼见愁。

江熙握住萧遣的手，吻了一，地看着萧遣：“我需要，但不是为了证明我是一个称职的祭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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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家小乙那么聪明，有那么多才能，只要把仕法编好，或把书教好，就会是一个人人敬仰的好祭司，真的没必要专研祭祀。

江熙：“这是担心糗才的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