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节(2/3)

而也是在这样的雪日，荣蓁得到了韩云锦的消息，当初震怒之，她曾想亲手杀了韩云锦，可现在却得到了她的死讯，风雪之夜，饥寒迫，死在了豫州城外一个破庙之中，荣蓁将手中的信件丢在了铜火炉里，烧个净。

忽然间，她已经明白秦楚越将她引至此的意，她侧眸看了秦楚越一，许久才同庆云：“你我都在景帝朝时为官，亦受景帝恩泽，有些事不可逾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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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这日，早朝散后，秦楚越借着机会同荣蓁：“幼帝已一岁有余，尚服局那里也已经开始准备帝王衣冠，只是形制上拿不定主意，想请大人过去看看。”

屏儿又继续梳理他的发，中间又扯痛几次，陆嘉却没再有反应，只疲惫地闭上了。

屏儿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，将地上的人偶捡起还陆嘉，“摄政王说了，这厌胜之术若真的有用，太后就不会噩梦缠了。”

屏儿将梳收奁匣中，漠然：“摄政王说了，太后还是在临华殿待着便好，一离开此便又要兴风作浪。还说临华殿衣不缺，摄政王要太后好好修养。”

荣蓁的神停留在帝王朝服上，龙纹映帘，从前姬琬着朝服上朝时的景在她脑海中回，万籁俱寂，着了这帝王朝服，便是九五之尊，她停在原地，抗拒着这无形之力的引。

陆嘉冷笑一声，将他手中的梳夺过，丢到一旁，“连这殿门都不去，何必如此麻烦。”

屏儿俯将地上的梳捡起，“可才只会这些，若是不好好，摄政王会怪罪。”

这次不需陆嘉吩咐，屏儿已经替他束起了发，“今晚太后可以服用安神汤了，想来能有好眠。”

荣蓁的确没有杀他，可却比杀了他更狠，她让太医断了他的安神汤，陆嘉每每被噩梦惊醒，梦里那些恶鬼来向他索命，后来他便这样熬着不肯睡，人也憔悴起来。屏儿将这些呈报去，便又允他每三日可服一次安神汤。

怀中，即便白日里疏离，可多少年来的习惯改变不了，他贪恋荣蓁的温。

这话里存了几分古怪，荣蓁看了她一，还是随她去了尚服局。庆云已经在尚服局等候，瞧见荣蓁过来，笑着同她行礼。

想到此，陆嘉神怨毒，从铜镜里盯着屏儿，“摄政王什么时候肯放我去？”

毒医已经回了江南，郑玉一直用他留的药方调养，倒比从前有神些，一天之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，每次见了荣蓁都要说许多话，还暗暗埋怨自家夫郎得太严，每日喝不完的补汤，荣蓁笑着听着，却觉她并非怨恼，倒像乐在其中。

转便到年关，临华殿外侍卫把守着，殿门闭，来往人不敢多瞧一。陆嘉望着前铜镜神，铜镜里的人犹如木偶一般被人打扮，他青黑，像是困倦多日，自撑着，他的发丝被人扯痛，才堪堪回了神。

秦楚越同庆云对视一，庆云这才：“这里存了先帝和景帝的冕服，朝服，吉服，先帝朝时对朝服的形制略有更改，却不知当今陛的服制是要遵循先帝，还是景帝朝时来？婢拿不定主意，故而请摄政王过来。”

自那寒夜之后，陆太后便“病”了，无法临朝，临华殿的侍皆听命于屏儿，邱霜每隔三日才能来一次同他说说话。

陆嘉冷哼一声，站起来，走向榻边，从榻翻几个布的人偶，上面皆刺以银针，陆嘉将这些东西丢在屏儿脚，“你也把这个告诉摄政王了？”

屏儿面无表地替他梳理着发丝，“太后今日想梳什么发式？”

陆嘉从人偶上一枚银针，刺在自己指尖上，血珠凝聚，他将手中的人偶丢掉，从枕翻一个木偶，与那几个人偶不同，这木偶雕刻得栩栩如生，足以见雕刻者之用心，他将指尖血涂在那木偶上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又狠狠掐在那木偶脖上，可木偶不会回应分毫，他仰躺在榻间，颓丧地闭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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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落到这个境地，陆蕴不会不知，却不敢去荣蓁那里求，更不敢来里见他，生怕荣蓁将他所的事同陆家牵扯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