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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国豪顾不上他的小绪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。

会场的观众已经开始慢慢往门外走，在人群的洪中，他看见台上的姑娘踮起脚望向人群，似乎在找什么。

黎国豪呆呆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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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啊，冯学霸。”黎国豪郑重地说。

路小南在F大读俄语。

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
冯周蹙眉思索片刻：“大概是二半学期吧。”

冯周似乎察觉了他的不虞，思索半晌，轻声说：“邰枚说晚上大家可以聚一。”

曾经他们只差了五十名，而如今差了半个会场的距离。

台上的那人发言要么用英语，要么用俄语，一句中文没有。与会代表桌上放着各代表的发言稿，理解起来自然没有困难。而面这些观众只能靠大屏幕上的翻译，偶尔会有些吃力。

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确实太肤浅了。

“想追就追，都三年了，”冯周轻声说，“咳......不是我说的，是虞少淳托我转达的。”

黎国豪叹了气，心中不明的七上八。

他也曾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悄打开视频网站，跟着老师一字一句地学读俄语单词，希望可以在将来两人聊天的时候冒来一句，然后被小姑娘夸奖。

黎国豪有一瞬间的冲动。

“诶？”

他走神走了个天行空，待回过神时，路小南最后的陈词发言完毕，鞠了一躬。闪光灯照在她上，在会场前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
边慢悠悠：“宋同学，你这么能讲，要不你上去讲两句？”

“我告诉路班七在T大门外集合，”冯周眯起笑了笑，“但邰枚说七半到就行。”

黎国豪倏地红了脸：“你们什么时候知的？”

就好像二最后那次期末，她一批黑闯全校前十，自己吊儿郎当学着挂在六十多名。

他遥遥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女孩，满心只觉得又喜又难过。

宋海被他名姓地教育了一句，面上带了几分愠怒，愤愤然将自己丢座位里。

未来呢？未来会差多少？

他忽然想大喊她的名字，让全世界的人都知自己藏了三年的喜。

喜是因为自己见证了如此优秀的人整个青的模样，难过的是自己似乎无论如何追赶都无法追得上。

他定了定神，带着几分虔诚：“Kocham cie，波兰语里‘我你’的意思。”

黎国豪侧过脸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冯周似乎坐得时间太，眉目间隐隐一丝倦意：“再教你一句话，如果表白成功了就和她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