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得美(2/2)

是孟青玉换的新号码发来的信息。

“宜宜，你去哪里了？”

林宜的手指冰凉，她盯着短信容，脑里一片空白。

“当然了，妈妈会一直陪着小宜。”

她问：“妈妈，你以后一直待在家里吗？”

疲惫渐渐袭来，林宜的越来越重。

“我知，宋婶。”

黑暗中，自己的心沉重而压抑。

晚上，孟青玉搂着她睡在被窝里，问她：“小宜，是不是寄了一笔钱给你？”

可为什么，泪还是止不住地往？

于是，她把那个鼓鼓的白信封给了孟青玉。

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来，民宿里没开灯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闪烁。

林宜沉默片刻，。

她靠在孟青玉的怀里，闻着她上淡淡的香味，心里想，原来妈妈还是她的。

那是她记忆里最温的画面。

可现在她真的累了，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期望，最后的时光，她不会再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“万一”，再次让自己遍鳞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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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

她冷笑一声，看来孟青玉这次找的男人非常优质，否则她不会锲而不舍得找她，也不会低声气地装作慈母关她。

她还记得自己坐在旋转木上，孟青玉抱着她，木伴着音乐缓缓转动，周围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。

她摸索着拿起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，还有一条未读短信。她开短信。

直到她倒在家门，被邻居宋婶送到医院。

她盯着孟青玉克制不住上扬地嘴角，轻轻开，“妈妈，明天早上我想吃你的瘦粥好不好？”

孟青玉一次次利用她，她都全然接受不。

万一……多么可笑的万一。

可没过多久，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来，林宜知还是孟青玉。

孟青玉答应地很痛快。

“妈妈知自己错了，可是妈妈真的很你陈叔叔，妈妈不求你能理解妈妈，只求你别不理妈妈。”

林宜想起被孟青玉抛弃的第三年，她突然回到那个破败的家，一貂，大红，带着墨镜抱着她委屈地哭，说有多想她。

林宜放手机，蜷缩在被里，忍不住发抖。

那时候，她不过才十一岁。

宋婶看着她苍白的小脸，愤然开，“孩，你怎么那么天真？她就是想要你的钱才回来的啊！”

林宜被几声手机短信提示声吵醒。

她决定不再去想周燃，任由自己沉睡眠。

孟青玉笑了，将林宜抱得。

于是她坐在门，从日等到日落，又从日落等到日，整整三天三夜。

“我知妈妈拿了钱就会走，可我就在想，万一呢？万一妈妈再也不会离开呢？”

腹肌，得帅的男人，难还会是个持守的纯男吗？

那天，是她三年里唯一开心的一天。

那天，孟青玉带她去了游乐场，那是她第一次去游乐场。

已经三年没见过妈妈的孩在被抱住的那一刻太开心，太激动。她抱着孟青玉的脖，一声声喊着“妈妈”，一遍遍确认着不是梦。

林宜躺在病床上，看着天板，脸上没有什么表，可是泪却像断了线的珠，不停地往掉。

孟青玉犹豫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小宜，让妈妈给你保吧，放在家里不安全。”

“宜宜，你有没有好好吃饭，妈妈很想你，回妈妈消息好吗？”

接着，手机又响了起来，还是那个陌生号码，她没有接，任由铃声响到自动挂断。

第二天早上，她醒来的时候，没有看见孟青玉。

每一次，她都是这样达成她的目的。

她不吃不喝，只是坐在那里，期待着孟青玉会突然现在门，笑着对她说：“小宜，妈妈回来了。”

梦里，她回到了小时候，院里的栀开得正盛，孟青玉坐在门的竹椅上，给她扎漂亮的辫，光透过树叶的隙，在地上洒斑驳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