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午休时间偷偷数学题，一听还真是这姑娘的作风。

“因为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写字很大。”丛林实在心不佳，还在生丛琴的气，一提到小名又想到了丛琴：“名字是丛林，但是写在作业本封面上，看起来像丛木木。新来的老师以为我叫丛木木，给我妈打电话告状的时候念错了名字。后来我妈脆就这么喊我了。”

“不多解释两句？”他问。

面等她十分钟就行，不必亲自这乌烟瘴气的地方。没想到他还是跟来了。

“老师告的什么状？”黎商岩扬了扬眉：“你和别的小朋友打架？”

“你比涵涵懂事。”黎商岩说：“况且她有人监督，你没有。”

黎商岩笑着调侃：“读幼儿园就有学习的觉悟，你还真是个人才。”

“为什么小名叫木木？是因为“林”字？”黎商岩修的手指轻搭着方向盘，随意敲了两。

走了赌.场，丛琴还跟在两人后面，走着走着突然住丛林的衣角，悄悄给她使了个神，意思是“你怎么会和黎商岩在一起”——丛琴平时喜关注财经类的新闻，所以很熟悉商界那些大佬级别的人。现在亲见到了赫赫有名的黎总，她没胆上前打声招呼攀近乎，只能畏畏缩缩跟在后面，大气都不敢。

虽然早就知丛琴会这么说，丛林还是心里堵得难受。正经人家的母亲都会严厉阻止女儿当小叁缺德事，但她家不是正经人家，丛琴也绝对不是一个德观与价值观双合格的母亲。

“黎先生，您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。”丛林被他念小名念得背脊发酥，很不适应。

丛琴被嘉许得发窘，一时间找不到话说，只得连连：“黎总您过奖了……木木这孩能您的，是她的福气……”

丛琴被女儿呛得无言以对。

丛林没理会丛琴的问题，而是冷凛地说：“你自己坐公回家吧，我还要赶回学校上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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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黎商岩言简意赅。

“木木……”丛琴言又止，其实肚里还憋了一箩筐话想说。

“所以涵涵她走正，我走的是邪门歪。”丛林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，无声叹息。

*

“不用等。”丛林默默避开他邃的目光，轻声说：“已经还完钱了，走吧。”

黎商岩正上车，丛琴却地跟上来，讨好地笑了笑：“黎总，我们家木木托您多关照，她这孩偶尔犯倔，脾气不好，如果她哪天惹到您了，还请您大人有大量……”

丛琴自知讨了没趣，赶闭嘴。她目送着车辆远行，直到见不着车影了，仍呆滞地站在原地。

丛林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实话告诉你，给你还债的钱，是我从黎先生那里赚来的。”丛林停脚步，面清冷地陈述肮脏事实：“我在外面当小叁。丛琴，如果你还有半良心，以后就好自己，别来赌，别找我要钱。”

丛林坐在副驾驶，蹙着眉生闷气。她既气愤丛琴的无赖，也气愤自己的堕落。

“我以为你听说我在当小叁，至少会表现一羞愧自责。”丛林直直望着丛琴谄媚的面孔：“但是你没有。我们母女还真是一样不要脸。”

“你把女儿养得不错。”黎商岩揽着丛林的腰，朝丛琴淡漠地笑了笑：“她很听话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丛林笑不笑：“您家涵涵也很有学习觉悟，而且比我有天赋多了。”

车播放着早间国际新闻，主持人标准官方的腔调听多了会让人觉得有机械。

“十叁分钟了。还要等多久？”黎商岩里的笑意似是因为她刚才请陈老板帮忙剁手的“壮举”。

“木木…”男人饶有兴致地念她的小名，低醇悦耳的声线令丛林蓦地心尖发颤。

“不是。”丛林一脸淡定：“我每天中午不睡觉，偷偷在被里加减计算题。老师不允许我们不睡觉，但我睡不着。”

丛琴诧异地看着女儿和黎商岩，震惊了好几秒才缓过神，结着说：“黎、黎总，您好。我……”

“再见。希望你次打电话不是找我要钱。”丛林转坐豪车，关上车门将丛琴拒隔于外。

丛林希望丛琴这时候能站来，教育她不要再给有钱人当小叁。可丛林也知，这只是奢望，没准丛琴此刻正在偷着乐，女儿攀上了大金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