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泉新娘（三十二）繁簡(2/2)

冥王不懂她的挣扎，只知珂芮那彷佛随时会消失的影让他心惊，于是他开问：「知什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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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多斯摇摇：「这百年来我睡了一觉，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。」

她说不自己究竟是什么觉，只能呆呆看向冥王，在珂芮终于止住泪时，厄多斯执起她的手，在她的掌心中放上一枚戒指。

「那是我自己谱的曲。」

此时，珂芮看起来有些摇摇坠，迷惘与绝望冷冷蚀她的血之中，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的问：「那这百年来，您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……或是特别的人吗？」

所有的丶所有的承诺，他全都忘了，所有的苦痛丶所有的悲叹，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。唯一让她庆幸的是，至少他也不会去想最后究竟是谁杀了梦里的他。

珂芮摇摇，将戒指推回他的手中，颤抖的说：「我不能嫁给你。」

最让珂芮惊愕的是，冥王将戒指递给她时，她亦清楚的看到他修的指上也带着一枚镶嵌着黑宝石的古铜戒指，戒指上的宝石更大也更耀，很明显的，两人手上的戒指是一对的。

他送过她很多华丽的珠宝，与那些首饰比起来，这枚戒指意外的朴素，古铜的戒之上，除了简单的纹路之外，只镶着一颗黑的宝石。这颗宝石不大丶通漆黑丶乍看之彷佛染不上一光，但若仔细端详，便能发现当中蕴着银河似的光亮，那些光不像是由外反，反倒像由散发而，带给人一莫测的神秘。

面对珂芮有惊无喜的神，厄多斯虽失落但并不意外，淡淡开：「戒指上的宝石便是完整的神格，嫁给我之后，为冥后的你便能直接成神，就算那些回忆全数枯萎，你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。」

珂芮笑了，笑得如此悲凉绝望，使得厄多斯心狠很揪起，此时珂芮又问：「陛，您刚刚弹的那首曲是哪来的呢？」

当然，千万年来没有人见过另一枚戒指，而冥界也迟迟未有冥后，可是现在……

之前和厄多斯在一起时，她从未看他带过任何首饰，但她听说过，冥王有枚铜的戒指，上镶嵌着奇异的黑宝，被认为是冥王之证。传说中，那戒指其实是一对的，另一枚同样镶有这特殊黑宝石的戒指，便是冥后之证。

珂芮很想告诉冥王，黄泉也会弹同样的曲，但她毕竟还是没说去，如果冥王不是黄泉，那她再说去，不过就是惹他不悦。但若冥王真的是黄泉，那她就是他无关要的梦境中，无关要的人。

「没有。」虽然不懂珂芮为何会有这么一问，但厄多斯依然如实回答：「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冥界了。」

「很的曲。」珂芮的声音很轻，轻的彷佛被风一就会消散：「您知吗……」

珂芮抬望他黑如夜的眸，茫然看着他眸中闪动的各绪，张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来，好一会儿之后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乾涩的问：「陛，您近百年来有离开过冥界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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