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(6/7)

了屋里唯一的那盏琉璃灯，还嫌那光照的不够亮，便拿着放到了离床更近的梳妆台上：

“小总是这样勾人，可害我好一番失态，若是不给小早些记，怕是以后见着个阿猫阿狗也要发了。”

“我····我没有·····”

少女只咬着委委屈屈的反驳，那双红红的泪便在烛光蕴生如雾的怜意，阮籍仿佛被这样的神所慑，神都顿了一瞬，不自觉的愈发俯去：

“还说没有·····如意自第一见着小时，便知小定不是个安分的，只这双的，汪汪的看过来，哪有男人不心碎呢？便是如意已算不得个男人，但却远比寻常那些俗夫要多些本事，只消假以时日，自能让小对那些污臭的男人一也不多瞧，只愿在床上被如意服侍得一心一意，要生要死······”

阮籍一边去解那里裙细细密密的守贞扣，一边似了般自言自语，底都红了一圈：

“只可惜·····只可惜小心狠，瞧不上如意，但这兜兜转转，不还是落在了我手里，可知小实在是自作聪明，若是早先就带了如意回去，此时尚不知多逍遥快活呢！何必还来遭这许多罪······”

银扣被一颗颗解开，女儿家鬓挽乌云香腮雪，是波横，蛾眉淡拂，罗衣解是拥雪成峰香作，裙松半褪，酥细腰半寸，这隔灯观人，偏人还羞半敛，饶是已看惯莺莺燕燕寂寞的阮籍，也被宋清许此刻的相所惑，觉着她竟是比初见时的一更添了许多风，

是了，她已不是那未经人事的稚女，皇恩浩宵苦短，到底女人是不能寂寞的，便像那施了雨的，发了霜的果，那栖梧院可是夜夜闹，她也终被那男人的气滋养得愈发勾人心······

也不知为什么，阮籍的心底却突的腾起怨恨来，像满尖刺的菟丝，一一的将心都勒，阮籍低直勾勾的看着她，伸一只手指去勾缠那殷红的，她的睛还红红的哭过，她比初见时更了，只可惜，只可惜·····

阮籍也不知究竟是可惜什么，却依旧因此而烧怒火，

哪有什么义重呢？他卫秀也不过就是占了个龙胎的好，还不是正苗红的嫡贵，虽年少持重天资聪颖，是个潜龙的天命，但少年人又哪里晓得女儿家的心思呢？又惯来是众星捧月被奉承着的主儿，屈尊降贵写几封书便自以为贴了，哪儿晓得那男女的真正妙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