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锅(3/3)

很浅，也因此看到过叁天前凌晨两钟敖衡发来的一条信息，说他很想她。她差一就抛那些猜忌不安，对方又把消息撤回了。第二天天亮，他们还是老样。

维希给大家续上柠檬：“这个话题可以聊，我已经亲自把关过了，有一位是绝对的青年才俊，全方位碾压夏衍仲。”

“脸也碾压？”

“脸尤其能碾压，”维希挑起眉，很自豪地笑。

“安安，有照片没有？”和小南地望向莫安安，“太好奇了，想看帅哥。”

手机就在桌上，莫安安甚至知打开图片文件夹以后敖衡的照片在哪个位置，但她一动未动。如果不是所有人杯里的柠檬都是从一只壶里倒来的，莫安安会怀疑餐厅往里面榨去了一打柠檬，她从没有过这么酸涩的觉，四肢百骸像被发霉的老醋泡过，眶胀。她一个笑，比哭还难看。

“婚还没离完，没影的事就不说了吧，”莫安安拿起公筷，看向桌中央：“锅煮沸了。”

一顿火锅吃得并不火，莫安安的话语总量就像一张限额消费卡，前半程支多了，后半程就会被冻结。席间她比以往还缄默，大多时间只是安静地吃自己盘里的，听其他人聊天，偶作思考状。小南和以为她是因为离婚心不好，没多问。维希看来她跟上回见面时的变化，散场后，单独找上了莫安安，问她想不想再聊聊。

“我今天没开车，换地方不太方便。”莫安安说。

“没事儿，咱们不用换地方，我送你。”维希揽住她的肩膀，“有烦心事可以路上聊聊，说不定我能帮你排解排解。”

莫安安低着，跟孔维希并肩走到了停车场，一直走到孔维希那辆白大众跟前，她停住脚：“维希，我还是不坐你的车了。”

“绕个弯的事，耽误不了多少功夫。”

“不是。”莫安安说，“我想自己呆会儿，把有些事想想清楚。”

“连我也帮不上忙？”维希蹙起眉，“有不放心你。”

莫安安摇摇：“还记得大学那会儿吗？当时我跟夏衍仲恋，每次闹别扭都是你开导我，好话坏话都说了，也劝过让我早分手，还劝了不止一次。”

“废话，”维希撇撇嘴角：“你要结婚那会儿我还恨不得你失忆，生怕把我说夏衍仲的坏话转告给他。”

“我没那么不讲义气，你是对我好，我知。”莫安安踌躇一阵，接着说：“你跟我说过那么些话，其实都是有理的，可我当时听不去。现在想想，我好像一直是这样，听话只拣自己愿意信的分去听，不愿信的分自动就过滤掉了，从来没有真正被人说服过。”她顿了顿，低声说：“所以这回，还是得我自己钻角尖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