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荒唐(2/2)

声音低得吓人，连尹朔都被惊了。

羁渊是一次消耗品，因此在九大里格外特别。他猜测过许多可能，唯独没想到尹朔说的那一。

舒时拿了手机和大衣，打算门，然后发现，自己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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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钟哥，你状态不对，”俞宴抓住他手臂，轻轻皱着眉说，“你需要休息。”

尹朔不是尹朔，实在荒唐。

我给你们卖个萌●v●

尹朔说，他右腕上的黑手环并没有消失，只是其他人看不见，等完成固定数量的标准任务后，手环重现，他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。

对面接得有慢，舒时耐心等着。

钟如季忽然有个很荒唐的猜想，荒唐到他不想继续待去。

舒时从空间舱来的时候二层静悄悄的，一个人都没有。

“哦——诶，不对，钟如季呢？他只负责送不负责接啊？”易轻筱往二层走，边走边问。

于是他赶挂了电话，换了个人打过去。

“您好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，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
路上行人稀少，钟如季控着方向盘，黑车在雨幕中疾驰。

但又不知为什么，钟哥并没有指尹朔的漏，他听完后只是沉默，低着沉默，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
寥寥几个字后跟冒号，接着是几行蝇小字，然后再另起一行，同样如此。

他说，这是尹朔写在纸上告诉他的。

“二层。”舒时摸摸自己鼻，“我被关里面了，不去。”

“就这么大一个厅还打电话？”易轻筱瞄了一圈没看见人，叉着腰纳闷，“……你人在哪儿呢？”

这次的任务是击杀类型，目标是个实力劲的恶人，他完成得很漂亮，他家钟先生一定会满意的。

前者不知，但后者很明显，只有初来乍到的人才需要了解世界。

通讯录里最上的备注是“钟先生”，舒时想也不想地摁了去，开了免提等对面接。

说辞可以编，纸上的容可以誊抄，羁渊他们又恰恰看不见，俞宴怀疑尹朔是在欺骗他们。

“他有事回去了，估计没忙完。”舒时解释，“我让他走的，没想到二层的门我开不了。”

结合既视和关键词，不难分辨，纸上的容是笔者在向观者介绍这个世界。

“不需要。”钟如季推开他的手，大步向外走，不几秒就消失在了门。

俞宴未曾见过钟如季这幅模样，不放心地问：“钟哥，怎么了？”

……

但理智着他留在这里，应尹朔提的条件，然后，听着那个荒唐的猜想一变成现实。

尹朔：“嗯。”

“好，谢谢。”钟如季说，转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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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断断续续地嘟了两声，他才想起来钟如季在办事，现在应该不方便。

俞宴看着钟如季离开的方向，半晌没说一个字。

“五次任务，我带你。”钟如季看着他说，声音十分低哑，语气万分冷静，“我有最后一个问题，你说的固定数量，是五次？”

等到嘟嘟声戛然而止，那隐隐传来人声，他才张想说话，不料被对方抢了先。

他有不太明白，钟哥来的时候还好好的，怎么才听一会儿就变了模样。

钟如季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位上，降档后快踩油门提速。

他站在那里，手指骨节绷得的，泛起了青白。

尹朔垂视线看了看貌似没派上用场的活页纸，不知意味地轻笑一声。

时间超了，不知舒时来没有，会不会不等他就走了。

这确实很荒唐，俞宴想。

闪电撕裂苍穹，雷声不久后在天边炸响。

二层还是那个二层，他没达到任务数，不让它开门。

什么人会将常识记在纸上，又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常识。

舒时忘了这茬，气都气笑了。

世界”“任务”“空间”等熟悉的字，略瞥一，看得最清楚的是段落前标着的冒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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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如季说：“没事。”

“噗，好好待着吧，上来救你。”易轻筱笑。

他知，那个人看见了纸上的容，对方足够聪明，已经不用他来讲解了。

引擎声伴着雨声，通过开着的大门传到屋的两人耳里。

他望着门上安装的应，边摸手机边说：“你等着，半个月之后你必然认识我。”

手机屏幕还亮着，声音从扬声里传来。

羁渊，拆开来看，羁绊，渊。谁和谁的羁绊？哪里是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