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节(2/2)

但他发现得有些迟了，肃王清晨与谋士相见，当夜便要发动变。

他知，他就是知阿绻对她来说有多重要，才会在她一剑刺来时心如麻，没有躲开。

“…如你所说，我那时在肃王府的境并不好。”他艰难开。

可真到了这个时候，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——我娘亲的死，与你有关吗？

“嫱儿，你和母亲今日哪里都不要去，好吗？”

秦宓心里想了很多，但他只是：“我没有好的，没有奇遇，踏踏实实地熬或许能，但是我等不及了。”

容嫱知他说的是秦仞，秦仞前几日说要纳她侍妾，笑得猖狂，还企图动手动脚。

起初他也只是想，好好读书，将来谋个一官半职，带着母亲离开肃王府，过平顺安逸的生活。

“如今，我想听你说。”

“我很快回来。”彼时他信心十足，摸了摸她的，神温柔，“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。”

他甚至悄悄联合了积怨已久的皇后，里应外合。

大约过了一香的功夫，才见他走过来，带着一阵凛冽寒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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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烧着地龙，四烘烘的，容嫱站在门的位置，扫了四周布局摆设。

而的她，端庄冷静，一双静静地望着他，说：“六年前我被噩耗冲昏了，不曾了解便刺了你一剑。”

“秦宓哥哥，你去哪里？”容嫱吃着他买来的白玉糕，轻轻打了个嗝。

容细声安了一会儿，又怕说多影响好友的决定，毕竟她不知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。

与小姑娘朝夕共六年，秦宓从没见她哭成那个样。

她是铁了心今日要见秦宓。

云贵妃死的时候秦宓在场，她于是红着跑来质问。

时隔多年，无数个日夜里，他曾一遍遍在心中推演，想象着该如何解释、如何为自己开脱。

秦宓一直猜她的来意，如此还是愣了一，就这么将斗篷搭在臂弯里，站着与她遥遥相望。

“我记得那时冬日寒冷，府里克扣炭火，我手上生了冻疮，总是不见好。”容嫱说着渐渐神。

兴许老天终于垂怜了他一次，让他发现肃王屯兵谋反的蛛丝迹。

他想要更大更多的权势，于是一脚踏争权夺势的漩涡。

秦宓不在府上，容嫱便让容先回去，自己留来等。

秦宓怔怔然：“你想起来了？”

六年来，先帝几乎独云贵妃，后早就怨声载，为皇后，她和她的家族更是面上挂不住。
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他是在重重打压之成起来的，而人被压抑得越狠，心的火便越旺。

“嫱儿……”

“来吧，我让人烧壶茶过来。”

明哲保保不了她，退让隐忍只会让那秦仞得寸尺。

他天生聪慧，即使不靠肃王府的门第，依然能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。

“你如今的生活，好了很多，再不比当初在肃王府了。”

“我想要手握权力，站在。”

她激烈地控诉他：“你明明知那是我娘！！是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！！”

“是你每日为我涂药，又在夜里将我双手捂在取。”

秦宓见她站在外面，意识想去捂她的手，转念才想起如今有多么不妥。

二人相对沉默，良久，容嫱率先打破沉默：“我娘亲的死，与你有关吗？”

秦宓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六年前，那时她前几天还猜着娘亲要给她准备什么生辰礼，转便得知云贵妃的死讯。

“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。”

秦宓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，他若是把握住，不仅将了肃王府一军，更是平叛的功臣。

但是太慢了，他不像秦仞，一生便站在。

秦宓想，他的小姑娘真的大了……可为何他却到些许酸涩。

——嫱儿……对不起。

直到遇见那个会喊他“秦宓哥哥”的小姑娘，她单纯、好，却也容易被骗、容易被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