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节(3/3)

了。

大之前不许与这些小姑娘往来接过多，是母妃给他订的规矩。陆澈也问过为什么？母妃说，女孩的名节太重要了，若这些小姑娘打小与你一起玩耍，万一他们家里却对她有别的安排怎么办呢？

陆澈还是不太明白，于是去前殿问父亲。

去年冬天，皇太祖父搬去了皇极殿居住，听两位祖母说，自从立了父亲为太孙，太祖父一半时间都在侍皇太祖母留一畦牡丹的园，余的时间才传召大臣听政，然后上翰林院请学士来讲学，再有，就是带着还未启蒙的他讲故事。

这样一来，父亲就很忙了，每天他都要在前殿从早忙碌到晚上。好在他边有几位年轻得力的臣帮忙，替他分担了一些琐事。

但是再忙碌，父亲也会分时间来带他和弟弟散步。

当陆澈坐在秋千上问起了母亲定的这个规矩，父亲就告诉了二叔祖和二叔祖母当年和章慧太间的故事。

几十年前的久远的故事，父亲至今说起来仍然十分动容。

陆澈自此明白，原来为宗室弟，尤其是为太孙的嫡，在这些事上是该比寻常人多几分自律的。而舅舅不一样，舅舅没有他们上那么多羁绊。

“我大后，也要像父亲一样，个从一而终的男人。”

他在秋千上放豪言壮语。

父亲摸着他的笑了：“知父亲为何这么努力务政么？”

陆澈想了想：“为了不让太祖父失望。”

“对，但还没完全对。”父亲说，“当年我也向你母亲立过同样的誓。要想完成自己的承诺，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
“想履行承诺，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大，大到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我们的决策，如此也才能为我们放的承诺负责。”

陆澈似懂非懂。懂的是他明白了大就是力量，不懂的是他不知为什么会有人影响他的决策？

“你以后会明白的。”父亲和蔼地望着他，“我们世间，就好比是站在湍急的河当中，你若是没有实力站稳脚跟，那湍急的河就会推着你倒向四面八方。”

湍急的河，陆澈是见过的。

每年夏，父亲母妃就带着他和舅舅去给外祖父扫墓，途中会经过一条河，那个时节，往南去雨正多，河哗哗地，连石都能冲去。

陆澈觉得自己懂得了父亲的意思，一个人在说承诺时要发自肺腑，更要用行动来维护好自己的诺言，这才是真正的诚心诚意。

陆澈从父亲上，明白了“责任”二字的意义。

也忽然发现，他的父亲与很多父亲都不一样。

比如说太祖父对待二叔祖父，就不曾有这样的耐心。二叔祖父对待堂伯父们，大家都很随意，跟父亲对自己，比起来就很枝大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