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面人番外（一）：最糟糕的一天(2/2)

枪。

无罪、赦免、人格分割，这些说法对他而言都显得荒谬可笑。

如果真的斩断坏脸，哈维是否就能被视为清白？那些血债是否就此消失？他很清楚答案是否定的。

他只想告诉那个人，不，蝙蝠，你错了。

正面，哈，该死的正面。

因为真正决定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。

可这一晚，他终于无法再逃避一个事实——币是他自己抛的。

那个人没有放弃过救助他，曾经他们以为修好他的坏脸就能治好他的伤痛，他们大错特错。

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坏脸在压制他，还是他在反向压制坏脸，两意识挤在同一里，像共用一对溺者的肺，谁都无法获得足够的空气。

于是所有人都放弃了，选择接受哈维的死去。

他拉开屉，伸手去拿那把枪，只要对准太扣动扳机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
这些问题太危险了，危险到足以从把他彻底粉碎。粉碎他存在的意义，也粉碎双面人的一切。

坏脸在脑海里挣扎嘶吼，声音却越来越远、越来越弱。

命运从来不仁慈，它只负责把最难的选择摆在你面前，再你清醒地面对。

他们一起朝着死亡的方向坠落，开始不受控制地搐，冷汗浸透了衣服，指尖开始发麻，连握椅扶手的力气都在迅速失。

这是否意味着，所有所谓币的偶然，其实都只是他真实意志的懦弱延续？

蝙蝠侠没有，他知哈维还在。简直愚蠢至极。

可是他却在半途被迫停住。意识像被拖拽海，一沉。

哈维看着币，低声笑了来，从灵魂的隙里钻涩的笑意。

可蝙蝠侠不会这么。那双睛里没有仇恨，只有信任和失望。

正面，去接受蝙蝠侠中的救赎；反面，这一切都去他妈的吧。

如果他承认自己在救人，那就要承认是他犯的一切罪恶。

他又一次抛币，为自己判决。

蝙蝠侠的神。

死亡近在咫尺，只是这一次，没有币替他决定。

你得接受有些罪恶是与生俱来的，它藏在孩的床底，藏在成的角落、父亲的掌、两面相同的币里，直到落回他手中。

于是他意识地想把一切推回双面人上，推给坏脸。仿佛只要罪恶还有去，他就还能勉站着，还能呼。

他完全可以不抛，等着看蝙蝠侠在重围里重伤；也可以在看到结果后选择违背，但他没有。

他早就知了，命运是无的婊。

蝙蝠侠说的没错，是他救了他。

他不无罪。哈维·登特没有死，他只是变坏了，或者说，终于回应了他心的黑暗。只不过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的真相而已。

他抬手住太，试图驱散那不断扩散的眩，却发现思绪正在一向塌陷。

里。汗沿着额角落，手指颤抖。
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他来说，什么才是真正的赎罪。

他曾经信币选择的重量，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，那他就用币裁决一切。

他究竟是在救人，还是在为自己减轻罪责？

他选择了执行。

还有那一瞬间无法否认的迟疑，全都在脑海里反复浮现。

币。

那才是真正的审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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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救赎。也许对蝙蝠侠来说，他把自己送阿卡姆，给自己判一个赎罪的期限，治好坏脸，然后些社区义工——所有反派被期待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