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(2/2)

这场空袭会持续三十分钟，现在，已尾声。

言罢，在他的神要聚焦过来看向自己时，他一把把他扔开，大步星的走了活动板房。

有人代替了他们，替他们在承受苦难。

他拖着脚步去到那里。有几个年轻军官作势要拦他，却被老天师阻止。他朝老天师行礼，张了张嘴，本想说拜见的话，但他现在的嗓太了，发不声音来，就只好放弃。不过礼还是行得躬躬正正。哪怕他直起时脑袋眩了好一会儿。

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。

王也再度跌去地上，后知后觉的望向他离开的方向。他想，辜负？这个词儿可真不值钱……

他们这些活着的人，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里，都会无比清晰于自己上究竟背负着什么——这是一份罪孽。有人替他们牺牲的罪。也是一份责任。没人比他们更有责任来维护今后得之不易的清平了。

洪敬安嫌恶似的一脚把张楚岚踢开，单手把在地上的王也拽起，“你最好不要辜负她。”

他正前面大概五十米远的位置上还有一条人为挖开的壕沟，他看见不少人趴在里面，着耳，拿着望远镜观察前面，不由收回目光。

至少，对她而言，是这样的。

止他这行为。

护士大惊，有些慌的想阻止他，让他别跑，却被一旁的诸葛青拉住，“让他去看看吧……”

外面的炮火又响起来了，轰隆隆的，震得他耳朵疼。有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拖着一箱东西来，挨个给他们发了一个盒。到他自己时，因为视线模糊，他专门把盒拿到前来看，才发现原来是军用耳。

老天师负手站在他这个位置的侧方一角。他穿了件袍，白须白发，形大，在一众穿作战服的军官里格外显。他也没耳，但他周裹着一层金光，隔绝了前面那震天的爆/炸声。

山上的那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。那是他们今后痛苦源泉的见证——倘若今后无法维持住时代之清平，那今日这份痛苦便会一直植于他们的血脉，生生世世的传去。

前有些模糊，是额上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又破了，血再度来，阻挡了他的视野。他示意护士过来帮他清理。

护士给他行了简单包扎，凑到他耳边，吼着跟他说要注意休息，他心不在焉的，把耳放在一旁的凳上，撑着膝盖站起来，挪着脚走了一两步，觉好像没啥异常，就这么慢悠悠的挪去了。

炮弹炸飞了成片的林木，几乎改变了冠山的地势。山上已经成为火海，生机不在。树木燃烧，熊熊火焰窜起，和山上的那光一起，明亮了大半个夜空。消防员拿着枪守在防火带上，准备随时扑灭扑窜过来的明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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