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2/2)

顺远连连抵赖：“我没有，我真的没有欠永哥的钱……”

婚礼终于正式开始，来得早的几位客人把桌上的瓜和糖果都快吃完了，而姗姗来迟的那几位则聚在一桌天南地北闲聊，压不关注今天这对新婚夫妇的婚礼办得如何。

“是是是，”顺远对丛林的脾气很是包容，至少在丛琴面前表现得是这么回事儿，他立即讨好地搂着丛琴哄：“琴，咱不张。”

丛林活了二十年，第一次在丛琴这个赌徒的里看到如此虔诚的光芒。

“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！”黑衣汉握着果刀，用力刺向顺远。

丛林看到一厚重雪白婚纱的丛琴扑过来，动作笨拙得荒唐可笑——她奋力推开了顺远，果刀锋利地刺在她的侧颈，鲜血汩汩涌。

婚礼司仪吓得扔了麦克风就当即逃跑，怕惹事的宾客也赶逃离现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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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针尖扎，小丫就哭得更惨烈了，让丛琴光是看着都觉得发疼。

“妈，你喜他，我不阻拦你和他结婚。”丛林扁着嘴，噎噎地说：“但是你千万别指望他这人能对你负责，以后我赚钱了好好养你，保证你不愁吃不愁穿。”

“张什么呀，”顺远笑着说：“咱们都多大年纪了，又不是那些小年轻夫妇。”

丛林看不惯他这副敷衍的模样：“女人不什么年龄都有期待的权利。”

丛林已经吓得浑冷汗。她颤巍巍地想打电话报警，另一个汉却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机，以恐吓的目光瞪着她。

他一句话就能让丛琴定心定神，丛林只觉得悲哀，也不知是为谁悲哀。

“我要是真的想指望他，当初你亲妈过世了，我就该趁虚而。你看我单这么多年都过来了、像是靠男人活的女人吗？”丛琴苦笑说：“我现在只是觉得自己老了，你也大了，说不定再过几年就会结婚有自己的家，到时候我得多孤独啊，连你这个伴都没有了，只好找顺远一起过日呗。人活着，谁不想有个能说话的伴？”

汉面目狰狞地吼：“我不要好，我就要他这条贱命！”

画面仿佛定格。

丛琴脸上少女般的羞：“我今天怎么搞的，越不想张反而越张。”

司仪十足喜庆地朗声说：“面两位新人互相行礼。一鞠躬一生一世一往，二鞠躬心心相应恩恩，叁鞠躬叁生有幸来宾作证！”

“妈，那块玉佩摔碎了。”丛林：“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心里只惦记亲妈、不牵挂你。现在玉佩碎了，我再也不惦记她了。”

——“木木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等等！”丛林猛然拦过来：“他如果真的犯错了，您应该去报警，然后让他监狱！用这暴力方式解决问题，对您没好。”

顺远齿不利索地求饶：“放了我吧……求你了……我给你们钱，多少钱都行。”

汉条件反地把果刀丢在一旁，血迹溅了一地。顺远已经六神无主，张着嘴却发不任何声音。

丛林捡起被打掉在地的手机，慌地拨打急救电话。她愿用自己的生命换丛琴平安。

“顺远！”十几个力壮的汉闯大厅，其中一个朝着西装革履的顺远怒吼：“你现在还有脸躲到溪城和别的女人结婚？！你欠永哥那么多钱赖账不还，永哥他没钱手术了你多少次！他昨天晚上病死了你知不知！”

“算了吧，我还是希望你能碰上一个对的人，别像我这样荒废大半生，了不该的。”丛琴坦诚说：“其实一开始，我听说你和黎总有关系，我是心里有算盘。我想让你攀上富人，好让我们以后过安稳日，别天天东躲西藏的。但后来我一想，你和黎总断了也好。毕竟不是一条上的，你年纪又比他小将近二十岁，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弱势地位。我不想你被他欺负。”

“爸，我没事。”丛林不想破坏丛琴心心念念的婚礼，所以抑制着对顺远的愤怒：“客人差不多都来了，让司仪开始吧。”

“别磨叽了，他就是一孬！敢不敢当！”黑衣汉叁两步冲到顺远面前，揪住他的衣领：“老今天就要了你这条贱命！”

顺远迎完宾客，朝这儿走来。他似乎想表现关切，但演得不怎么像。

丛琴犹疑地看着顺远：“他们说的是真的？你不是不欠人钱了么？”

他从袋里那把尖锐的果刀，刀锋直直向顺远的咙。

顺远与丛琴双双鞠躬。

“妈，我不结婚。”丛林定地说：“你绝对不会没人陪的。”